“所以?答应好的防弹衣呢?”费奥多尔手上动作不停,质问道。
“跟副手打的时候没来得及躲开,报废了。”
“哦。”
“费、费佳……”
费奥多尔的动作已经尽可能温柔,他带有医用手套的双手很稳,小心翼翼用镊子夹出那枚卡在肩胛骨中的子弹,粘连血肉的小巧金属物被丢到一旁的托盘中。
他将白天提前准备好的双氧水瓶盖打开,没有事先提醒,径直倒在津岛修治肩头血肉模糊的弹孔处。
对方捏紧他衣角的手顿时一阵抽搐,剧痛的灼烧感自伤口处蔓延,氧化后的白色泡沫腐蚀着他翻露在外的肌理,痛到他眼眶泛起一层不正常的水雾。
“撒娇也没用。”费奥多尔语气强硬的将津岛修治的头扭回去,不去看对方故意装可怜的表情,眼角余光扫过电视新闻,“输了呢。”
津岛修治闷闷不乐地回答着,“嗯……”
处理掉伤口处失活坏死的组织,察觉到修治身体控制不住在颤抖,费奥多尔默默加快了手上动作,努力将缝合的过程缩短。他随口提起话题,想要转移基友的注意力,“毕竟你才正经练习不久,能有这种结果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