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将他的年龄变为二十多岁,五官走势分明与监控录像中的费奥多尔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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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人待在病房内的太宰治艰难直起身,面朝西方的窗户让落日余晖尽数展现在他眼前,单薄的白色纱质窗帘被收拢在两侧,任由这种暖色调的光辉洒落在青年身上。

因为伤势过重,失血过多的卷发青年脸色苍白,甚至能跟人种不同的费奥多尔有的一拼。他微笑着,温和的视线落在病房门口处,唇齿轻启道:“你来啦。”

“难受的话不要强撑。”丝毫没有身为罪魁祸首的自觉,恢复到自己原本装扮的费奥多尔大摇大摆出现在门口,甚至还有闲心跟路过的护士打招呼。

他将房门关闭,隔绝了走廊中弥漫开来的消毒水气息,棕红色的长靴踏在地板上,发出一段清脆的“哒、哒”声。

“不至于。”太宰治将自己上身的衣襟解开,露出缠满绷带的躯体,“麻醉毒的效果比起当初涩泽龙彦的还要管用许多,子弹穿透身体的瞬间,已经无法感觉到疼痛了。”

至少在这方面,潘多拉·亚克特办事还是很靠谱的,自己很怕疼痛的话,那个人完全可以理解。

卷发青年歪了歪头,反问说:“倒是你,继续待在这里没问题吗?”

“只要避开某些时间段就好。”费奥多尔微微阖眼,搬过一旁的座椅落座,明显准备长时间陪伴下去,与太宰治视线处于相同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