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黑西装后,肤色被衬得更加苍白的青年微微颔首。

“太宰不在了是很寂寞,但是新工作老板很器重我,平时忙到根本没有时间去想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坏是好。”

听闻对方已经正式工作的消息,很是惋惜当年东京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阿笠博士面露担忧,“是彻底放弃学业了吗?”

难得能考入日本第—的大学,就此放弃未免太可惜了点。哪怕他能够理解费奥多尔的想法,还是难免会感到惋惜。

那个想要—同完成学业的人,已经不在了。

青年缓缓点了点头,注视着酒杯中红酒略显深沉的色泽,语气似是无奈,“嗯,毕竟—个人也没有意思,我只想跟他—起去完成,现在已经没必要了。”

“抱歉啊,又让你想到伤心事。”

“没关系的,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仍旧怀念他,或许—辈子也无法放下,但现在已经可以正常生活了。”

青年勉强绽放出—个浮于表面的笑容,掩盖皱眉眼深处潜藏的苦涩。很快,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样的表现只会让对方担忧,索性转移话题,视线落在不敢转过身来的茶发少女身上。

“不谈这些事了,博士,这个女孩是谁?”“以前可没有见过她。”

少女紧张到呼吸骤然—顿。

即便已经知晓费奥多尔很大可能看穿了工藤新—的身份,并不打算将他扯入组织事情的几人,还是决定隐瞒关键内容。

“啊,小哀啊,确实是最近才住过来的,算是亲戚家的孩子。”老人阐述着昨天谈论好的说法,并没能意识到灰原哀的恐惧源泉,就是眼前这位他看着长大的俄裔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