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也只能在家族内部解决才是正理, 现在看来,韩家长辈三老爷是站在自己这边的,那名义上的韩家组长韩远平也算是明理之人,所以只能道:“这事情还是韩指挥使的吧,只愿换檀儿一份公道,当她也好瞑目。”
“这样的不肖子孙,我也不用去回太夫人和大哥哥了, 就直接将他送到西北 * 之地,在那边的军营里,喂马劈柴,当个伙夫,待个十年八年挣得些功名再回来也不算冤枉了他。”韩远平早就对四房的作为看不下眼睛,他心中还有一事,在一看王氏,两人对了眼色,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话一出,戴氏彻底傻了,脸色蜡黄入纸,手开始不住颤抖,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儿子不好,也不少因为儿子惹出祸事,但是她总是有一招——哭,她就是一直把孤儿寡母被人欺负的样子来哭她的死鬼丈夫,族老们都就那他们没了办法,没想到终于有一天,她是真的觉得自己是有种没有丈夫,儿子没有老爹的被人欺负的感觉了,她脸上露出决然的恨意,道:“如果你们真的要把我儿子送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你们哪日送走,我哪日就去夫子家门口撞柱去,我拼了命也要告你们这些分离我们母子的人,也让你们来个‘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来。”
戴氏的眼珠带着血丝,凶狠的看着夫子二人,嘴里的话是从牙齿缝隙中吐露出来的,透着一股子冷意,让人忍不住的相信她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老夫子夫妇二人顿时傻眼了,他们也知道这韩远泰是四房独苗,戴氏视他为眼珠子般宝贵,若是真的如韩远平所说,那恐怕戴氏也会整日打将上门,他们夫妇二人都是文弱守理的,难不成还真的要跟这个悍妇推搡打闹不成。
三老太爷也觉得这样不妥,连忙出声劝了起来:“这样恐怕不脱,那好歹是你四叔的唯一血脉,万一……”三老爷也不好说的太多,毕竟现在吃亏的还不是他韩远泰,这样说出来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了。
韩远平冷笑连连,道:“我想到注意也是轻的了,这小子也不是第一犯错,还不成指望他打一顿板子,关几天祠堂就会变好?!”
王氏见已经闹成这样,自己的夫君说话都不成了,她也没必要再端着了,也帮忙道:“四婶婶先不急着说死不死的,若是四婶婶真的是闹到人家府宅上去,那也是因为替子忏悔的,根本不干夫子家何事,如今老爷让他去边陲磨砺,本就是我们韩氏祖辈们的路子,也不算委屈了他,你只要安心在家,家书时常来往,想必也有团聚的一天。”
戴氏这哪里还听得下去,扑上来就要去拉扯韩远平,韩远平身材高大,做事又凶狠,他才不管你是叔叔婶婶,只要看不顺眼,就是当年他老子他也是敢顶的,戴氏冲到半路就想起这茬,便又去拉扯王氏,韩远平又挡在她身前,将王氏护在身后,这戴氏左看右看,便拉扯上三老爷。
戴氏又是苦恼,手又不停扯三老爷衣服,三老爷的对领长襟原本就薄,被她扯了两下,竟生生扯出一个弧度,都快露出半个膀子了,三老爷又羞又恼,连连叫有辱斯文,最后实在 * 无法,只能道:“你先住手,我倒是有个办法,你先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