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明白为什么陆淮当时说,还不到交换的时候了。
是在疼她啊。
意识到这一点,她心里又密密实实地疼起来了。陆淮怎么这么好。
不过这种缱绻很快结束了。
曾真真低低地笑。
“怎么?”陆淮问。
“你可是顶流之身,”曾真真已经回过神来,有些阴阳怪气,“还记得之前交换身体,我让你拿姨妈巾,你说什么来着?”
“你说能不能把我子宫给割了。”
陆淮啪啪脸疼,就知道以前说过的话、犯过的错,曾真真这种学霸一个都不会忘,他甚至怀疑她会拿小本本记好随时重温。
“不记得。不承认。没说过。”陆淮说出下一句的时候也觉得不太好意思,“等你以后疼,我都可以替你受着。”
他很认真。
“全都交给我就好了,真真。”
第二天清晨,曾真真从尤燃宿舍醒来,意识到身体恢复大半了,是陆淮主动又换了回来。
她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整整齐齐盖在腋下的被子,还有淡淡沐浴乳的味道,忍不住害羞。
以前不觉得陆淮成天穿脱自己衣服有什么不正常、刷牙洗脸洗澡有什么怪异,大抵都在将他当仇人(咳),而今正正经经把他当做官宣了的男朋友,居然有点受不住这种脑补。
光想他手指怎样碰到自己的皮肤,她就脸上一阵阵的火烧火燎。
昨天晚上,她倒是也没忍住,好好看了看“陆淮”。不过是坐在那落地镜前,再次以目光一寸寸描摹过陆淮的眉眼。以前说他“就是不如王瑜帅”大多有心里的偶像滤镜在,也嫌弃着不想认真看。但昨天她和镜子里的人静静对坐很久,看他依旧少年意气的五官、豹一样流畅完美的身体线条,骨节鲜明的手指,居然笑出了声。
她和镜子里那人说:“感觉好久没有见面啊,原来你现在长成这个样子了。老同学。”
晨间的宿舍光明微弱,尤燃揉着眼睛,看到曾真真迅捷地洗漱穿衣下床,如果不是幻觉的话,还能看到她双颊有好看的绯红。
……这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吗?
曾真真随便穿穿,也不化妆,就出去了。
她本来想问一句,但理智将自己唤回。
世人谈对象,女孩子都喜欢晾晾男生鸽子,以此证明自己在对方心里的重要性。又或者出门前描画好妆容,恨不能打上十级滤镜,给爱人看到最美得容颜。
可曾真真仍是不一样的。
她一心想着见陆淮,不耽搁,看陆淮,要真实,只要两颗心烫到一处去,别的管他的。所以她在尤燃纳罕的目光中迅速打理完自己,将头发束起,就要冲出去,像公主要冲向他的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