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距离满汉全席还有一点点距离,反正都是做梦,你要不再多想几个?”

“喂!!!”

……

“少天,少天?”喻文州喊他的声音打断了突如其来的回忆,

“啊?”

“在想什么?怎么一愣一愣地。”

黄少天吸了吸鼻子说了句没什么后就转过了身不再开口,只手脚麻利地把蔬菜都切好摆好,

喻文州做饭很快,颠勺翻炒的动作干净利落,漂亮地和电视里那些厨艺大赛的预告一样,挽起的袖子刚刚好露出小臂,颠勺的时候可以看见稍稍凸起的经络,结实有力,给人很强的安全感。以前他就是这样,看起来温文尔雅像是个搞学术研究舞文弄墨的,实际上却是习惯握着刻刀或者改锥在大型的石料上下功夫,一锥下去能精准地定位,雕刻刀划过的位置线条总是流畅匀称,那一双眼睛就是标尺。黄少天以前就很喜欢看喜欢碰喻文州的手,他喜欢看喻文州上下动刀动铲时候胳膊上连带出现的结实有力的线条和经络,喜欢摸他手掌上的薄茧,这样一双手,就应该是艺术家的手。

怪不得以前人们很喜欢看那种天仙下凡尘的桥段,出尘艳艳之女子洗手作羹汤,一身脱俗翩然却做得是人人都会做的平常家事,这种反差感让人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