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晏察觉到他的动作，低下头来看了他一眼，唇角一扯，笑了起来，“我吵醒你了？”

林芝看着即使韩晏那在阴暗灯光下也显得格外清亮的眼睛，不知为何，心中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来自于韩晏对他说话的语气，还有他的表情。

仿佛他真的是把自己当做平等的、能够听懂他说话，能够做出反应的同类一般。

是这样吗？本来他也没有刻意的遮掩，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遮掩，就是他们信不信的事情了，韩清楚他不清楚，也许会自欺欺人，但是韩晏呢，韩晏不会吧，他已经是这个态度了，干脆挑明啊，至少他还有一点机会！

林芝的心口开始发烫起来，想到就做，他软绵绵地“喵”了一声，几步踩到了韩晏的肚子上。

怎么跟他说呢？林芝纠结着，低头看了看，一下子就看见了韩晏身侧的手机。

他从韩晏身上跳下，伸爪子想碰韩晏的手机，被韩晏轻轻地拍掉了爪子，“不要乱动。”他低声说着，俯身将烟按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双手抱起了林芝。

“既然都醒了，就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吧。”韩晏对林芝说，好看的眼睛里因为灯光的问题，沉淀了一片的暗色，“我知道你能听懂，怎么样，要不要来？”说到后面，韩晏的声音都低了下来，几乎要听不见。

林芝瞪着一双圆圆的猫眼看着他，很快地“喵”了一声，这是答应了的意思。

韩晏唇角勾起，笑了起来，眸子里有着淡薄的温柔，“很好。”

“我问你，你是妖精，”顿了顿，韩晏笑了起来，“还是人？”

“是妖精的话，叫一声，是人的话…………叫两声。”韩晏将手里的猫放在膝盖上，“给我答案。”

“喵喵！”林芝丝毫没有犹豫地叫了两声。

韩晏笑了起来，身子往后一倒，靠在了沙发背上，脱离了昏暗的灯光，他的脸陷入了黑暗之中，看不清表情，他伸出手指，缓慢地抹了抹下唇，声音异样的暗哑，“再问你，你在人时，是男，还是女，是男叫一声，是女叫两声。”

“喵！”

“你是怎么跑到猫身上来的？自然死亡叫一声，意外叫两声。”

“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