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开口,就彻底露馅了。
楚虞从来没有称呼过楚父、楚母为“我爸、我妈”,他一般都是混不吝地喊老头老太太,偶尔兴致来了会喊两声楚先生跟楚女士。
至少乔映从来没有听过他在自己面前喊爸妈。
楚虞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借口在乔映这里漏洞百出,他眼里不易察觉地带上点笑意。
“好,时间你定,我把地址给你,到时候直接来接我就好,伯父伯母近来身体还安康吗?正好我也想去拜访拜访。”
楚虞压根就没听清他说的什么,附和地点点头,“安康安康。”
直到乔映把现居住地的地址写在纸上,又把纸条放在了他手里,楚虞才恍然惊醒,猛地抬起头,“乔老师,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乔映奇怪,“那还有假?定了时间记得通知我一声,我看看有没有时间。”
楚虞后面回去几乎是全程飘着回去的,唇角的弧度拉都拉不下来,心里一直在砰砰砰地放烟花,耳边仿佛都能够听到烟花炸响的声音。
他在房间里呆呆地坐了十几分钟,手心是那张乔映公寓地址的纸条,明晃晃地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楚虞眼睛猛地亮了起来,将那张纸条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把上面地址记得牢牢的,才小心翼翼的吧纸条夹进带来的书里面。
过了会儿,他又觉得不放心,翻箱倒柜地找出一个透明的塑料小袋子,把这张随手撕下来的纸条装了进去,又小心翼翼地夹进书封壳的缝隙中,最后把书压在了枕头底下藏着掖着,生怕被谁抢走了。
做完这一切,楚虞才想起来他刚刚过去那一趟是因为什么。
楚虞从床上爬起来,把那一束他站在花店前挑了近半个小时,最后又亲自包在一起的鲜花抱起来,再度敲响了乔映的房门。
“乔老师。”
楚虞抱着花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