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晚:“……”
楼梯传来滑动声,像是有什么重物滚了下去,紧接着,楼下便传来了开门又关门的声响。
北京这两天又降温了,寒流夹杂着冷风,冷得像刀子似的刮着皮肤。陆时熠跑的急,连他搁在于牧房里的外套都没拿,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线衣,就往外跑了,绝对能冻到他感冒。
再说他醉到连路都走不稳,都能从楼梯上摔下去,恐怕跑出去也是东南西北分不清……
今晚陆时熠种种过分举动,固然让于晚恼火到恨不得扒了他一层皮。可谁让他姓陆,是苏澜的儿子,看在苏姨的面子上,于晚也没法狠下心,对这个小混蛋不管不顾。
于晚说服自己后,拿着陆时熠的外套追了出去。然而小区里,早就没了他的身影。
找了一圈没找到人,于晚深吸一口气。
算了,他身体那么好,挨冻就挨冻吧。再说了,他这么一个大男人就算喝醉,睡在大街上也出不了什么事。
于晚回到家,直接上楼洗澡去了。
她站在淋浴头下,反复冲洗着被陆时熠吻过的那半边脸颊,可是不管怎么洗,脸颊都火烧火燎,他留下的温度和气味,像是怎么冲都冲不散。
连同她的心,也被那个吻搅得不得安宁。
于晚素来是个冷静理性的人,除了林家和于牧的事,就算天马上塌下来,她也能面不改色的处理任何事。从母亲死后,她便心如止水,心境很难大起大落。可她最近不知怎么了,和陆时熠相处的这段时间,对他的关注,甚至多过了于牧。她常常还会因为陆时熠无意间的一个举动,让她心情烦躁,久久难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