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俞只比魏昭小两岁,这个年纪成亲算晚了,因为他整日沉在书中,根本无心成亲,耽搁了好几年。前些日子他终于转向了佛道之学,张氏担心他一个冲动之下就出家去了,硬下心来给他说了亲事。
可这会儿准新郎依旧没有自觉,该怎样还是怎样。
张氏道:“据说那祈氏二娘子也是满腹诗书才华横溢,我才为他说了来,就怕他日后冷落妻子。唉,若是他有阿昭一半懂事,我也就满足了。”
张氏这话有些示好之意,但担忧也不假,阿悦对这事好歹知道一二,问,“听说表兄还迎了一个会算命的道长回府,现今还在吗?”
“在的。”张氏顿了下,“说来那道士还真有点本事,前些日子府上丢的几样东西都被他找回来了,不过算命之说,我看还是有点虚。”
阿悦倒是有点兴趣,去找了魏昭,“阿兄,我们去看看如何?”
魏昭自然无有不可。
曲径通幽,作为极其爱书的书痴,魏俞的住处布置也很风雅,处处可见诗文、书籍。阿悦忘不了当初他奉长辈之命带着她去池边玩耍,结果对着那满池的石头痴痴看了几个时辰的事。
她的表兄多,但魏俞绝对是里面极其特殊的一个。
魏俞正在和一位青袍束冠的中年男子对弈,各执黑白,沉思不语,看起来像是陷入僵局。
看来这就是那位道长了。阿悦心想,和魏昭一起慢慢走去。
准备行礼的仆从皆被叫停,他们站在了棋盘旁,这两人都专心致志并未发现。
风摇树动,簌簌生响,魏俞皱着眉头终于落下一子,发出清脆无比的声响。
魏昭低声对阿悦道:“阿俞要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