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悦不要么?”傅文修状似漫不经心道,“这不过是郑叟制出的零嘴,我随手抓了把。”
魏昭抱着阿悦的手轻轻拍了下让她回神,见傅文修依旧保持着递糖的姿势,她犹豫了几息还是伸出手去,“谢谢傅二叔。”
柔软的触觉在掌心一触即逝,傅文修能感觉到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不够,但他现在已能够冷静地收回。
指尖在暗处摩挲两下,傅文修道:“不用如此生疏,其实我是受你阿耶所托。”
“……嗯?”阿悦睁圆的眼满是疑惑。
傅文修道:“当初你在安郡被掳走,你阿耶写了几封信寻人相助,其中一封正到了我这儿,我才去的临安。”
阿悦眨眼,像是懵懂的不解,又像是不大相信。
低低笑了笑,傅文修道:“你阿耶做下错事,不敢叫人提起他,是以我便一直没说。”
阿悦对父亲多有濡慕,这点傅文修一清二楚。前世的她便一直在期冀姜霆的关怀,可惜因一些事导致阿悦的祖母郭夫人对魏氏深恶痛绝,即便魏蛟已成天下之主也对这个孙女不掩厌恶,其后阿悦和父亲的关系可想而知。
所以用姜霆来作由头,再合适不过,况且他也的确收到过那么一封信。
不同于傅文修的思量,阿悦只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她想,约莫就是父亲姜霆这儿的小小举措,才导致事情有了改变,傅文修的频频接触也就有了解释。
只是他前两次的眼神让阿悦实在心有余悸,纵使知道面前的人还没有成为她梦中那个因多年求而不得而性格扭曲的皇帝,也难以让人对他放下警惕。
想着,阿悦摇摇头,轻声道:“不怪阿耶。”
傅文修微微扬唇,像是想抬首摸一摸她,伸到半空的手又在和魏昭的目光接触时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