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仍是荀温授课。
伏案把几道数学题的答案一一写上,阿悦往魏旭那儿瞄了眼,他正在满脸严肃地计算。
没有九九乘法表的数学难度无疑要上好几个层次,荀温出的这几道题中涉及了乘,对刚接触数学的魏旭显然有难度,但在阿悦这儿就有点作弊式的轻松。
她好奇这位小表兄会用什么方法计算,专注望了好一会儿,随后脸上就只剩下“……”的表情。
原来魏旭竟选择用画画的方式来算出答案,假使这道题为:将一兵五,冬日添衣,将三兵二,需制冬衣几何?
如果换算成现代计算方法,就是十分简单的1x3 5x2,结果显而易见。
魏旭思路清奇,先画出了一将五兵,再在他们身边画上冬衣数量,最后一个个数,阿悦对他的耐心和这等方法心悦诚服。
一般人,做不到。
何况魏旭并不只是简单做题,得出答案后他疑惑道:“先生,为何题中冬衣为将三兵二?”
“嗯?”荀温一时还没听懂。
魏旭道:“父亲和我说,祖父征战时从来与寻常将士同食同宿,绝无特殊。”
“……”荀温顿了顿,“圣人大义,却是我狭隘了。”
这就是单独授学的好处,如果放在大学堂中,阿悦觉得过于较真的小表兄可能会被先生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