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那日阿悦提过后,我遣人去彻查月余,宁家郎君身边侍弄笔墨的书童果然身份不寻常,是宁氏私自换下的前朝五皇子。不过,阿兄有些好奇,阿悦是如何知晓的?”
指腹搭在杯沿,阿悦慢声细语,“那日阿兄在和那位郎君说话,我便随口与书童谈了两句,发觉他竟识得松山玉和天马缭绫,才觉得身份有异。”
“原来如此。”魏昭道,“阿悦心细如发,这点我也比不了了。”
至少他曾和宁大郎打过数次交道,就从未发现过这点。
阿悦却不好意思收下这夸赞,她能注意那些全是因为本就知道这人身份有问题,特意问的话而已。
“阿悦近日都做了些甚么?”魏昭喝了杯热酿,“久未得闲,说来都有好些日子没和阿悦说过话了,也不知祖父身体又如何。”
阿悦摇头,“无事,阿兄本来就忙,这些我都知道的。”
魏昭微微一笑,沉静的目光在冬夜中犹如和煦春风,令人倍感舒怀,“那还要麻烦阿悦,将近日一些事都与我说说。”
…………
兄妹二人夜谈间,皇宫另一角的魏琏夫妇也辗转难安。
魏琏公务繁忙,又心系父母身体,所以难寐,张氏却是因为听到的传言而心中隐隐担忧。
再次翻了个身,张氏被夫君一声低斥,“夜半不睡,一直闹的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