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蛟瞪眼,“小女儿家怎么了?这样才能和我们阿悦说上话。小乖,你说是不是?”
这实在是三人相处的常态,伺候的宫人早已见怪不怪。
放下阿悦,两人将宫婢遣远了些,当着她的面又开始谈论起各种大小事。
他们并不介意阿悦听得懂与否,若她有时忍不住插上一两句,也不会忽略,反而会认真为她解答。
说过凉城雪灾和魏昭赈灾所用的种种手段,魏昭夸赞了长孙几句,转而又提起魏琏,皱眉微皱,“老三那儿,性情行事却像是有了大变化。”
原来魏琏此行去平乱,平得倒是极快,小小的动乱似乎被轻易镇压了下去。但就魏蛟得知,这次其实是一个商会牵的头,起因便是当地官员相互勾结,意图侵占几大商会的半数家财。
小利也就罢了,轻易就要人半数甚至全部家财,旁人怎么会允。泥人也有三分火性,起初是商会的人自发到郡守府前拦门,后来因米油等价钱上涨,许多百姓便也加入进去。
那些官员心生畏惧,怕生出大事,便上报这里有前朝余孽,试图谋反。
这便是传言中的动乱。
魏蛟派三子去这里,未尝没有磨炼他的意思。老三在他心中冲动是冲动了些,但不失义气,更会为民着想,他以为过程可能会有波澜,但结果总该是好的。
没想到魏琏一去那儿,二话不说官员和百姓先各杀了一批,手段铁血冷酷至极,的确有了极佳的震慑效果。
文夫人亦有同感,片刻道:“……确实不像阿琏平日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