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看着她轻声补充,“其中若有半句虚言,你从此也不必再开口了。”
赵婆子咽了口口水,下意识瞄了眼旁边的傅徳,这才张口道:“回禀娘娘,婢这辈子就没说过一句假话。想当年,婢伺候夫人时,夫人最爱同婢说话,就是因为婢为人实诚、从不弄虚作假……”
“你这人废话好多啊。”阿悦都忍不住开口,“让你说正事呢,尽说些无关紧要的。要是太紧张了不会说话,要不要先给你十鞭子缓一缓?”
十足的刁蛮小翁主模样,叫好几人都忍不住侧目。
魏昭似笑非笑地低眸看了她一眼,让阿悦脸微微发烫,扭过脑袋去。
她就是故意的,这婆子明显被傅徳收买了,在看他眼色行事,猥琐拿乔的模样叫人看得心烦。以她的辈分教训不了傅徳,难道还吓唬不了这人么。
这样赤|裸|裸地把魏昭的身世放在大庭广众下谈论分析,纵使其中没问题,阿悦也觉得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魏昭为人宽容,这会儿还能平静大方地站着旁听,阿悦却觉得自己忍不住要记仇了,傅家父子就没有一个好人。
赵婆子不认识她,也看得出她地位非凡,果然被唬住,“婢这就说,这就说。”
“当初夫人未出阁时,婢就在她院子里伺候了。说句不大好听的话,夫人不受郎主宠爱,在府中的日子过得并不好,那段时日啊……”
在赵婆子有些凌乱的回忆中,王氏出阁前到嫁入魏家的事,渐渐被拼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