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年养得好,心疾也不会影响女子月事,这些疼主要还是因为这几天饮食没有禁忌,贪了凉食。
莲女慧奴掩护着她回了屋,沐浴更衣后添上月事带,又给她灌了汤婆子塞到被中捂着腹部,给她交待了许多女子信期需要注意的事项。
阿悦蔫蔫听着,这些她早就知道了。
“都怪婢没劝着翁主。”莲女自责,“明知这两年该注意些,昨夜还让翁主开着窗睡了,别染上风寒就好。”
“今儿一上午都没事,哪还能染上风寒。”阿悦有气无力道,把自己蜷成了团,只露出一双眼,“我好困,等会儿午膳别叫我了,让我睡个一下午再说。”
“先喝了这碗姜煮糖水罢。”莲女不容她赖掉,坚持让阿悦喝了一碗辣辣的姜糖水,让她感觉小腹那块儿都烧了起来,整个人也迅速变热。
这么一来,更想睡了。
带着热得红通通的脸,阿悦埋进了被褥,睡了个黑沉大觉。
身体上的不适使她格外得疲惫,从午时昏昏睡到夜晚都还不满足,被莲女劝着坐起吃了碗清汤面,就又飞快地闭上了眼。
这次临睡前,她无意识瞥了一眼屋外,已经暗得十分彻底了,院中老树上悬起了半勾月,清冷冷的。
不知道阿兄现在进展怎么样了。阿悦迷迷糊糊地想着,希望人不要受一点伤才好。
她进入梦乡。
梦中,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在看着她,看着她,看得阿悦寒毛竖起,很想生气地说一句“滚开”,可到了嘴边,都是软绵绵的呜声。
视线的主人似乎察觉出了她的不舒服,伸手想摸一摸她的额头,但他的手太凉了,凉得阿悦抵触更大。
他触电般收回,定定地继续看来,连呼吸都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