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郑叟能够有换心的方法, 很有可能也能给人输血,一切就看他的人速度够不够快。
正如傅文修不后悔前世强夺了小阿悦一样, 她也不后悔刚才刺进去的那一刀。
无论是为阿翁, 还是为魏昭,这一刀都是应该的, 甚至, 她还刺得太少、太浅。
阿悦不知道这样的她是不是应该说变得冷血,但她此时并不想探究这些, 也没有这种闲暇。
傅文修此时一定不会留在这座山谷里了,他们也肯定会留人看着她,这是她的机会。
止住不停发抖的手, 阿悦从桌上拿了一瓶郑叟留下的药, 快速吞了两粒, 半晌才慢慢稳定下来。
她刺伤了傅文修,按理来说他的属下应该会立刻反击回来,但他们这么半晌都没动静,定是了解他,没有他的命令,不会对她做什么。
周围再无动静,阿悦就这样坐到了午时,饭食的香味从屋外传来,越来越近,直到被人送进了房内。
来的是腰间带着荷包的那人,似乎只剩下他在守着了。
放下饭菜后他没有离开,而是沉默地守在了角落。
过了会儿,阿悦拿起碗筷吃起来,她不会为难自己的身体。
大概半饱的时候,她望了一眼窗外,并没有另外一个人,才道:“石小郎,你叛逃跟了傅氏,可想过你祖父和米三娘的感受?”
这人浑身一震,没有抬头看她。
阿悦对他的身份已经有了八成肯定,那荷包上有米三娘独一无二的印记,和她前阵子绣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她不会记错。
这样的年纪,身上还带着米三娘的荷包,除了她那个已经一两个月没消息的未婚夫石小郎外,没有其他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