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完全是被魏昭带着跪拜、行走、挑帘子、饮合卺酒的,刚才他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说去外面说两句话很快就回,阿悦就不自觉点了头,然后愣愣看着他的背影好片刻,被宫人的笑声惊得回神。
“翁主,备水沐浴吗?”
阿悦点头,“陛下的也备上吧,他应该也快了。”
说完,不知面前的几个宫婢想到什么,又忍起笑来,看得阿悦一脸莫名。
她和魏昭都不是难相处的主子,所以服侍的宫人胆子也能大一点儿,尤其是今日大喜的日子。
等看到浴池,阿悦才明白她们为什么笑,因为这种布置……根本就不需要分两次,很明显就是要留给他们鸳鸯浴的。
她脸色腾得烧红,脑中却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有几次无意中看到魏昭仅着单衣还被雨水打湿的模样。
薄薄的衣料根本遮挡不住什么,能相当清楚地看到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和劲瘦有力的腰身。
阿悦猛得咳了几声,告诉自己你还没及笄,还是个孩子呢,不要整日想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越是这样暗示自己,那些平日被忽略的画面越是如雪花般扑面而来。
“哗啦”阿悦出水,不再让自己浸在里面胡思乱想,随意擦了擦,赤足走出去。
布置成椒房的寝殿别具一格,里面的床榻也是新的,阿悦起初对它的印象只有一个字:大。
仔细看去,更能体会到它的美,轻纱拢榻,薄薄的、大约有六七层,长长地垂在地面,四角悬挂了夜明珠,即便灯火全熄,榻上也依旧能有隐约朦胧的灯光。
阿悦和魏昭都是习惯安静的,所以宫人都十分知趣地早早守去了外边,所以此刻房中只有阿悦一人。
她慢慢走向床榻,看到上面铺好的喜被,犹豫了下,还是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