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西楚郡主怀着身孕嫁入燕京皇室,这对西楚来说,可是一件奇耻大辱啊,难怪西楚郡王死也要保守这个秘密。
他坐在长椅上,眸光一下子冷了下去,对着身旁的楚裴钰说道:“传消息给西楚郡王,三日之内,若是不将皇舅放了,仪嫔的丑事就会在燕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到时候丢的,可是他们西楚皇室的脸!”
“是!”
楚裴钰颔首,转身退下。
从东宫的长道上走出来,晏世卿的脑子都是乱的,方才他出瑶光殿之前,虞七七在迷迷糊糊中,握着他的手,让他跟南宫琰解释,说她没有将绿吟推下鱼池,南宫琰是她的夫君,她想好好与他在一起,不想他对她有什么误会。
她紧紧握着他的手,虽然眸光涣散,可眼底却是一片殷切。
她在求他,求他帮她这个忙。
猛然间,心底传上一阵刺痛,晏世卿背靠到宫墙上,双眸里染了失落感,若非是看到虞七七方才那副样子,他说什么也不会跟南宫琰做出那样的交易。
“世子,有消息了。”
庆俞赶到他面前,扶着他,俯在他身旁说道。
“先回去。”
他站直身子,从宫墙边上离开。
回质子府的路上,庆俞在马车里跟他说道:“皇上之所以会将世子叫到宫里,是因为刘末年,这件事是殿下的主意。”说完,庆俞低下头,朝他凑过去,压低了声音,将这几日燕京城里发生的事都与他说了一遍。
“那仪嫔娘娘在宫里可有危险?”仪嫔是他的生母,他不可能丝毫不顾及她的安危。
“宋总管入了狱,可仪嫔娘娘只是被禁足在宫里,并没有什么大碍。”庆俞一五一十俱与他说清楚。
“那就好。”
晏世卿松了一口气,马车往前行驶时,他想起了上次在樊花楼的事,“给我们放假消息的人,可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