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沛随便乜了眼,将手机丢至床头。
他面对任何事都成竹在胸,这还是第一次感觉事态完全不受他掌控。
甚至一次又一次跟他的意愿背离。
心里空落落的,却又说不出哪里不适。
掀开被子,他双手置于脑后在床上躺下。
鼻端嗅到一股柑橘清露的甜味,丝丝缕缕萦绕得人心头微微发痒。
姜沛疲倦地闭上眼,那份香气却越发近了,经久不散。
第一次闻到这抹香气,是很久远的事了。
大概是五六年之前。
当时妹妹姜吟考进了大摄影系。
那个冬天长莞下了场很大的雪,姜吟打电话给他,说要拍雪景,让他把家里的相机给她送去学校。
寒冬雪天,姜沛本不愿去,又耐不住那丫头絮叨,最后开车去了大。
在大校门口看到姜吟,他打开车门下来。
冷风一吹,他冻得直哆嗦,还打了个喷嚏,十分不耐烦地把相机丢给她:“知道今天多少度吗,你可真会给我找事儿!”
姜吟笑嘻嘻接过来:“你开着车呢,怕什么?”
姜吟手里当时还拎着一杯没开封的奶茶。
姜沛本就冷,又有点口渴,很自然地就接了过来,剥开吸管扎进去,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