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虞烨儿呆呆地看着他。

倪宸放下碗，也回视她，语气平淡地道：“你能公私分明，很难得，最怕的就是仗着有什么关系而影响到正常工作的，会让真正为你做事的人很困扰。至于你问的我联系的是谁这个问题……”他顿了顿，道，“我做事向来喜欢从源头下手，华城分公司只看重了适合为自己产品做代言的艺人，但是却忽略了还要选择一家好的广告团队来合作，他们对这方面并不专业，所以才导致了差劲的团队混进来，做事不瞻前顾后，这一次合作发生的不愉快的经历就是个例子。”

虞烨儿难得看到他一本正经谈起公事来的样子，情不自禁就敛去了轻松的样子，懵懵懂懂地听着。

“商业合作岂是儿戏？华城分公司去年才在华城成立，不过短短一年，就真以为能有什么作为吗？不过是总公司的名气摆在这里，他们在利用而已。你还记得我说过宁萱也曾为悦神代言过的事吗？那是前年了，当时我就是和悦神集团香江总公司接洽的，自然认识他们上层的人，上至集团CEO、董事会，下至各部门经理和团队，合作多了，很多话都好说，这次的换广告团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既然艺人是我们公司的，广告团队也完全可以用我们旗下的，有前面的合作经历，这样的事情谈起来，轻而易举。”

他分析得条理分明，虞烨儿再不懂也懂了，同时也可以证明，盛祎和果然是在撒谎的。

她点点头，表示懂了。

倪宸说了一大段，略略停了，见她点头，才挑眉，“为什么质疑我？”

虞烨儿心一慌，“没……没有质疑倪总监啊，就是觉得……好奇。”

倪宸环抱双手，颇有深意地看着她：“你好像并不懂得公司运作的问题，这问题问得看似浅，却很有深意，是不是有人提点过你，或者，别的什么情况？”

倪宸的目光不凶恶，但就是让人无法直视，再加上虞烨儿心里完全慌了，只能低着头猛吃他夹的鱼肉，并且可怜兮兮地道：“好饿……”

倪宸不由莞尔，不想继续为难她，便也举筷进食，但还没进嘴，又顿了，问道：“你和盛总，确定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虞烨儿筷子停了停，然后又继续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