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冷。”姜妧摸摸脑袋。

秦时岳略一思索,对黎玉婉道,“那麻烦母亲给她做个软帽吧,我记得从前京中流行过一阵,女子不绾高髻戴各式的软帽。”

黎玉婉愣了愣,又笑着点头,“好,我一会儿就做,家里布和棉花都有的。”

她擦擦手,眼神又在秦时岳和姜妧之间来回扫过,神色有些异样。

早饭吃香软的鸡蛋面糊饼和米粥,小菜大酱,外加早上包包子剩下的包子馅炒出来了,家里人各个都吃得舒坦。

姜妧都一连吃了三张鸡蛋饼,这饼摊得轻薄又不会露馅,软和喷香,叫人吃得停不下来。

眼看她要吃第四个,秦时岳给拦住了,“你不是还要去山上玩吗?吃得太饱小心走不动。”

姜妧眨眨眼,伸脑袋看看在屋里做衣裳的黎玉婉,又看看好像在堂屋里看书的秦铭,冲秦时岳招了招手让人凑近一点。

秦时岳依言靠过去,“嗯?”

“我走不动你抱我呀。”姜妧笑眯眯开口。

然后顺势一口咬上秦时岳筷子上的鸡蛋饼,得意地吃给他看。

又呼噜噜把放了糖的米粥喝完,“我可不是小鸟胃,我能吃得呢。”

秦时岳给她擦了擦嘴,“那一会儿可不要喊着肚子疼。”

“等我刷好碗,咱们就去山上玩。”

黎玉婉本来想出来刷碗的,但是一看院子里秦时岳和姜妧并排坐着刷碗,又顿住了,认真地扶着门边看,眼神逐渐柔和。

她这个当娘的,虽然不是最了解这个儿子,但是改变是能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