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难过、委屈得要命。

而当他转过身,却又无奈地发现这世上根本没有他能倚靠的肩头,哪怕只是短暂地靠一靠、歇一歇,听一听他唠唠叨叨的抱怨。

他不是没朋友,但这些话一个字都不想跟朋友说。

想到底,还是只能回公寓来。

唐观宁好歹还算自己人,大不了把人赶回房间去,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口腔里水果混合后形成的微妙果香还没有散去,梁晏秋闭上眼,攥紧了杯子,他刚想说点儿什么来给自己找补一下,就感觉到唐观宁的手在他头上抚了抚,又略微用力地揉了下。

他眼睫颤了颤,故作轻松道:“干什么呢没大没小!”

唐观宁声音里是些微的笑意,“难过的时候不分大小,谁规定年长的人就没有不开心的权力了?”

梁晏秋没忍住笑了声,不太想讨论这种问题,而且吃吃喝喝、叨叨完这一通,心情已经好多了。

他直起身,反问,“一样没人规定年轻人不能打破前人的记录,观宁,高处风景独好,想不想看看?你有这个天赋。”

“你是在邀请我到你身边去吗?”

“我可以理解成你在恭维我吗?”

“是夸赞。”

“行啊,我身边给你留个位子,要不要来?”

“要。”

“好,”梁晏秋把果茶一口气喝完,站起身把杯子往料理台上一戳,伸出手,“走吧,我这儿有琴房,会弹钢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