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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知夜被裴闲撩起了兴趣,略带几分揶揄地挑起嘴角:“哦?”

“哪里不一样?”郁知夜倒没发现自己有什么值得对方另眼相看的地方。

裴闲脸上挂着微微的笑容:“缘。”

郁知夜听懂了裴闲说的是哪个“缘”字,却也不明白他的意思。

“此话怎解?”郁知夜看着他又问。

“此话不可解。”裴闲说。

“我原以为你要拿些‘相逢即是缘’的浑话来搪塞我。”郁知夜收回了视线。

“近来的戏本子都不爱写这个了。”裴闲笑。

裴闲将店家上了的菜肴放好,抽出筷子递于郁知夜面前。

他察觉到对方的情绪落差,挑了挑嘴角问:“公子听过我的琴,觉得如何?”

“好。”郁知夜没掩饰对裴闲答话的意兴阑珊,同时不客气地夹向炙子骨。

琴确实是好。

当时觉得琴与人都惊艳,能使郁知夜多对他多一分好奇。

但也就仅此而已。

白日欢娱已过,人也是该要翻篇的了,郁知夜不会因此而在此刻多说几句夸奖的漂亮话。

在郁知夜快要觉得裴闲无趣的时候,裴闲却越发觉着郁知夜有趣了。

说他琴好的不好的,裴今新都听得多了。

常常有那么多人说裴闲琴好,而眼前这人也说他琴好,但没有人把这一声“好”说得那么敷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