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说明一点,他可不是来拉仇恨值的。实在是他长得太瘦了,身边的人对他的评价就是风一吹就没了的架势,还有家里亲戚也时常说他太瘦了,说得就好像他真的很瘦似的,可是那一百二十几的体重他们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老是这么说,听得他耳朵都起茧子了,要是这样的名声传出去,拜托,他以后还怎么娶媳妇啊!
再次回到学校时,李同跟祁文寇两人的伤势自然引起了班级同学的指指点点,以及猜测,宿舍的那几个也是关切的问了几句,李同也是以对待君牯凌的方式搪塞过去。
两人的伤势太过明显,宋宇也叫他们过去问明了情况,而他们也没做任何隐瞒。
本来这次他们都是受害者,再来也是其他人喝醉酒造成的这个场面,宋宇也不好多说什么。在两人说他们跟许志雄已经私了,并没再发生恶斗后,他也欣慰地点点头,不然以这样的情况,闹起来被学校知道的话,他这个当班主任的面子也不好放,自然乐得这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解决方案。
另外呢,到底给了他们一些特权,比如不用去上早操,打扫卫生也只是帮个忙而已。
新学年的第一次运动会是在第一次月考后的一周,夏转秋,天气逐渐转凉。大早上的,太阳还没从东边的山头出来,天也阴沉沉的,让人心里有些压抑,空气中卷动着来自远方的凉风,夹杂着清晨的那股子湿气,透着清爽,还有点冷。
这种冷,坐在主席台位子上的李同是深有体会。运动会刚开始没多久,闲的发慌,他就坐在那,看着学校后面那半山腰上的小寺庙,镶嵌在绿荫缠绕的宁静之间,隐隐约约,像是错觉,听到来自里面的梵唱,总算没有往日的木鱼的奏鸣,瞧瞧,多么安静的画面,当然若是他的耳朵有问题的话。
他只有朝身后看,眼前呢?
是那六层楼高建筑,一大片的,自西向东蔓延开来,挡住了他的整个视线。操场上,是人潮汹涌的人群,夹杂着嬉笑,夹杂着呐喊,夹杂着喧闹,热闹,却与他无关。
坐在这真的不是件好事,他想。
最开始面对新鲜事物的好奇或许让他激动不已,到现在他已经被这冷气与束缚折磨的没有了脾气,他紧了紧身上肥大的校服,要不是有身旁这位跟他相同遭遇的人,恐怕他要暴走了。
听着坐在主席台很风光是不是,看下面的比赛那么方便,视野也开阔,还能让那么多人认识你,看到你,很风光是不是。说是烂泥扶不上墙吧,他是受不了这样,他之前没这破事的时候,是有多自在,想去哪就去哪,命运允许的话,他还能时不时看到她。
可是现在,唉,真他娘操蛋!
他等待着,那从最高的楼层顶上升起那绚丽的朝霞,那夺目的色彩中,烘托着的,是这新的一天的希望。圆圆的,橘红色,不是太刺眼,带着丝丝暖意,像是一个拥抱,他想,或许人生最惬意的莫过于此,看那潮起潮涨,日升日落,云卷云舒,花谢花开。
得了,他感慨的有点多了,让那一帮家伙知道,说不定又是一顿鄙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