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断结果,是什么体内积水,谁也不懂,不过据说年轻人得这病的很少,也是蛮奇怪的。
一个夜里,四瓶药水,到了凌晨四点,才结束。
而这期间,老妈一夜没有合眼,看着李同睡得昏昏沉沉,额头沁出了汗,便忙去擦。
这些都是李同模模糊糊感知到的,大多数时间他还是在水深火热的境地里沉睡,到了凌晨,烧退去,而整个人,简直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脸上苍白的叫人可怜。
接下来的时间,李同待着着实无聊,除了去到隔壁拍个cr,再就是每天早上排队取药,叫护士扎针,大夫巡查,跟老妈说话。
整个病房,大都是年长的人,说着家长里短,闲言碎语。
空气里是混合着药水的味道,难闻又刺鼻,从开始一两天的清闲,转变成了后面的无聊,李同一下子觉得他跟这片天地格格不入,这么大好的年华,就应该奔驰在阳光下,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跟着年轻的家伙,奋斗着自己的青春。
李同的事没有告诉任何人,因此知道他住院,也就是班里几个,当然宿舍那几个家伙也应该知道了。
坐在床上,外边是灰蒙蒙的天,本来就压抑的心情更加的压抑了,表姐期间过来了一次,难为她了,马上要高考了,还要抽空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清闲久了就容易胡思乱想,以前觉得待在教室的感觉差极了,每天不是做题就是在做题的路上,无聊透顶,这么些个日子,李同有点想念那样的生活了,确切地说,有点想念那帮家伙了。
明明是几日不见,却像是隔了好几个春秋。
以前的时候,总是喜欢清静,觉得人声鼎沸的氛围着实不好,可是这样的境地呢,几张病床,听闻的也都是一阵阵叹息,热闹的时候,我们是孤独的,没想到,清静的时候,我们会更加孤独。
那天看到临床的一位大爷,躺在床上,亲人围在身旁,紧紧陪伴着他的,就是一个氧气瓶架,就那么躺着,话说不出来,定定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李同觉得自己是要疯了,手都快要扎成筛子了,惨不忍睹。
情况已经好转许多,但是大夫说还要观察,调养差不多了进行个手术,手术吗,李同是既紧张又兴奋。
每天的日子闲的无聊,早起洗漱吃早饭,然后八点多的时候会打点滴,有时候会晚一点,九点多快十点的时候才开始,结束的时候早的时候十二点多,晚点就到一点多快两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