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担粪老叟立马张望四周,嘴里应道:
“自家的,自家的。”
“叟公,分田队没给你分吗?”
到这时候,老叟都已经要熘了,好似和焦用再多说一句就会如何,但焦用就是抓着老叟的手不松开,没奈何老叟只能应付:
“分是分了,但那地是韩家的,咱可不能要的。”
焦用见果然如此,又继续问:
“叟公,咱里社哪家最穷,哪家最富。”
此言一出,老叟吓得汗都下来了,慌道:
“这个我不清楚,真不知道,我下地了,真的,可怜可怜我。”
焦用不再难为老叟,其人就匆忙走了。然后焦用又问了几个人,其反应皆和之前老叟一样,只凡说道分田、贫富这样的敏感话题,都唯恐避之不及。
最后,反倒是一个在里社边玩泥巴的稚童上前告诉焦用等人:
“俺就知道,谁最穷。”
然后小孩就带着焦用等人来到了一处地窝,告诉众人,这是韩大乞的家,可穷了。
一般来说,里户们再穷也会弄间草屋,很少有住地窝的,这东西一般是那些无依无靠的山聚才会挖,住这地方难免会让自己觉得自己就是野兽。
焦用等人到的时候,韩大乞正在和他阿母拔着草根,一见到这伙人,警惕地看着焦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