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希有些不好意思的捂着脸,嘻嘻笑起来:“说起来也许有些丢人,自打吃了那碗红烧肉,我就再也不想去杀人了,只想着那碗红烧肉可真好吃,我要努力赚钱,好能再去吃上一顿。”
男人没有发笑,只是缓缓低下头,若有所思。
“后来,我拼命打工赚钱,终于赚够了钱,就又去吃了一次,还是那么好吃!可惜前不久我的钱都拿去做这珍珠膏了,不然我还能请你再去吃一顿,他们家的红烧肉味道真是一绝。”
说着说着,嘴巴里仿佛又冒出了曾经那碗香喷喷的红烧肉味道,白木希馋的吧咂嘴,嘟嘟囔囔道:“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卖出去一盒,卖出去一盒,我就有钱去吃了。”
男子端着乘着烧饼的盘子,不知想到了什么,手腕微微颤抖,他嘴里没有红烧肉的味道,更多的是铁锈般的血腥味儿。
忽而,男人低低的笑了两声,其中却无半分笑意,反而是满满的痛恨与讥讽,沙哑的嗓音如地狱之声,森然可怖。
然后,他缓缓伸手,用那只布满伤痕的手,拿起那块要凉掉了的烧饼。
白木希说的不错,烧饼里还真夹了个双huáng蛋。
是好运气。
……
次日清晨,白木希早早就醒了,睡意惺忪的爬下chuáng,却发现chuáng边的地铺不见了,朝柜子上一看,地铺被规规矩矩的叠好放在柜子上。
白木希愣了愣,他记得昨天那个男人就睡在地铺上啊,莫非比他起的还早?
他穿好衣服出门,果然就见男人在院子里,他不知从哪儿搬过来一个大石块,也不知是怎么把石块削平了,权当个石凳,坐在上面,望着抽芽的桃树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