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像被人凭空揍了一记闷拳,痛的头晕眼花却无从发泄。
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白木希突然疯狂捶打胸口,仿佛要将胸口那股郁结之气敲散,接着他的理智开始不断的洗脑自己。
没关系,只是三十两银子,没了再赚就是。
再赚就是。
再赚就是……
再赚……再赚……再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白木希冲过去抱着桃树狂踹,用头狠撞,踹到脚脖子一阵剧痛,撞得头晕脑胀才罢休,接着一瘸一拐的跑到井边,呼哧呼哧的打上来一桶水,一头栽进去,冰凉的井水瞬间浇醒了他沸腾的大脑。
白木希无力的瘫倒在地,总算冷静了下来。
人生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不过如此,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他瘫了一会儿,认命的爬起来准备回屋换衣服。
结果在屋里转了一圈,白木希突然发现,齐铭不见了!
……
一处草屋里,三八个外地口音,流里流气的混混凑在一起,一个人将手里沉甸甸的钱袋扔在桌上,正眉飞色舞的讲述自己的光辉事迹。
“我刚出庭院门,就瞧见他从柳家出来,腰间的钱袋鼓了这么大个包,我就心想,这下好了,兄弟们明天有饭钱了。”
“我就随手从地上捡了一袋石子儿,绕小路跟着他,听到他和身边那个人商量说要来饭馆吃饭,我就赶紧先进去,正巧碰到你们,于是顺水摸鱼就摸过来了。”
众人顿时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