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

“嗯。”

少年澄蓝色的眼睛里盛了许多复杂的情绪，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喜是悲、是否动气。

这些就连程彻自己都不清楚。

他只知道一件事：自己不想待在这个战队里，一分一秒都不想。

不把替补当人、压榨劳动力、拖欠工资、霸王合同、精神pua、语言暴力……他替补两年过得都是这样的日子，实在不愿再重温一遍。

听刚刚张辉的意思说是自己的合同已经到期，那正好，走就是了。

“你、你是说…说我合同到、到期了？”

“…啧。”

看小结巴没有要打人的意思，张辉这才恢复了镇定，“我那都是气话，你别多想，以后乖一点机灵一点就是了，我可以跟管理层商量商量把你留下来。”

他这种打一巴掌给一个糖的套路程彻是最熟悉的了，曾经很受用，可现在只觉得好笑。

都是些骗骗小孩子的把戏罢了。

张辉试探性的问：“你看行不行？”

程彻张了张嘴巴，没说话。

“砰——”

不是他不愿意说，只是早在他说话之前踹门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屋里面顿时乱哄哄的，一听就知道是首发一队的成员回来了。

飞神与替补上单两个人紧紧的跟在他们后面，在进来看到程彻和张辉站在一块儿的瞬间差点心脏骤停。

老天爷，菩萨没保住彻哥…

老天爷：那你问他去啊戳我干嘛？

由于刚被对面战队一路平推打爆水晶拿下第三个赛点，大家的脸色都不是太好看。

“晦气。”

打野va心里有火没处撒，走过来一脚把程彻坐过的凳子给踢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