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骂的是他反倒不至于,但要骂他的人,这事儿就大了。
——更别提程默的眼神莫名透着股委屈。
“那傻逼骂你了?”
程默摇头,轻声说:“他说我在看我妈。”
他倒想呢。
应旸顿了顿,摸摸他的头以示安慰:“坐好,别出来。”说完,伸手熄火,拔下钥匙开门。
“你丫骂谁。”应旸一边淡淡地说着,一边反手把程默锁在车里。
大概是出门前没翻黄历,想不到他口无遮拦这么多回,竟然会在今天碰上个硬茬。徐志东不自觉晃了晃:“你……有种,就骂你,怎的。”
照面以后,应旸发觉这人的样子比想象中的还要刺眼十倍。肥头大耳酒糟鼻,毛孔粗得能插秧,就这德行偏还骄傲地挺着个gui腰带都勒不住的啤酒肚,油腻的脑袋上已经有了谢顶的迹象,浑身上下散发着挥之不去的萎靡老气。
而一旁的女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看着不过20出头的年纪,却穿了件深v一字肩,配上皮裙细跟鞋,脂粉气很重,一看就是夜场出台的某从业者。
应旸强忍着不适走到两人面前,轻描淡写地瞟了他们一眼:“眼光真次。”也不知说的是谁,一句话把俩人统统绕了进去。
“你、你他……”
“我劝你想好了再逼逼。”说这话的同时,应旸已经走到迈巴赫旁边,手里的钥匙往车门上一抵——
“你,你想干什么?!”
“这车瞅着不错,估计添点花儿更好看。”
“你……你敢?!”徐志东急得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