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啥?我现在就饿了,还有点困,要有个人形抱枕该多好。”
“为毛不理人,是不是嫌老子没文化配不起你啊!?”
程默看得别扭,忍不住执起红笔,特意把句末两个符号圈了出来,耐心说明:“问号应该放在感叹号前面。”随后抿唇补充,“你很好,我们一起加油!”
感叹号被他鬼使神差地镂空涂实,犹豫片刻,下头的小圆也隐晦地画成一点桃心,一打眼根本看不出来。
小心翼翼地折起纸片往后传,程默刚回身坐好就猛然醒神,吓了一跳,为自己的冲动感到懊悔。
可恨那时没有微信,消息传出去以后就不能撤回。
记得当年应旸收到字条以后始终没什么特别的表示,程默偷着往后瞟了好几眼,一直以为他忽略了自己的小心思,庆幸的同时难免也有些失落。
却不想他根本就是发现了,还闷声不吭地把它保存了下来。
小小的纸片过了塑,字里行间细微的皱褶被压在光润的封膜中,连带那笔桃心在内,每一抹青葱的细节均完好无损。
指腹在上头轻轻摩挲,程默慢慢从回忆中缓过神来。
也不知这纸片原先是怎么放的,翻来覆去地比照了半天,程默总算心慌意乱地把它夹进最里的卡层,折好钱夹,放回原处。
低头一看,蛋蛋已然冲着它的家伙什儿晃上好几十下尾巴了。
那个猫窝一看就是阿昌的手笔,亮眼的豹纹款,和应旸的指示没有丝毫关系。程默无奈地叹了口气,且不说蛋蛋根本不会睡窝,就是这纹路也未必会合它的眼。
不过倒和它身上的橘皮挺相衬。
想着想着,程默又觉得有趣,两手拽着包裹的耳朵把它一路拖到楼梯下,暗忖房子太大也是不好,不但搞卫生费劲,就连搬点东西都免不了气喘吁吁。
直起腰歇了一会儿,程默正准备咬咬牙拎它丫的时候,身后毫无预兆地伸来一只大掌把抽手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