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
“太可爱?”
“……”
“那没有了,实在想不出来。”
被他这么一打岔,程默忽然记不起自己在纠结什么了,回过身发了会儿呆,等到标有b市方向的路牌晃过视网膜,他才偷偷瞟了应旸一眼,搓着膝上的裤料,以一种商量性的口吻说:“你能不能答应我,今天一天都别生气。”
“这话说得……行。”
“就算生气,也不能走。”
“不走,要走也带你一起。”保证完,应旸问,“怕你爸骂我?”
“……怕你骂我。”
程默话说得颠三倒四,应旸听得直皱眉:“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没,晚点就知道了。”
“靠。迟早要被你磨死。”
要不是正在开车,应旸没准就把他拉到腿上好好逼问了,哪还会像现在这样不痛不痒地抱怨,于事无补。
高速路上来来去去都是同样的景致,加之车子偶尔传来细小的颠簸,程默怀揣着一箩筐不为人知的心事,从后座提溜来应旸的包,抱着睡了小半个小时。
悠扬的纯音乐搔过耳膜,程默再睁眼时,他们已经进入b市边界了。
“醒了?”
“唔。”抻了抻腰,程默含着薄荷糖提神,再和谐友爱地给应旸喂去一颗,探首看向导航,“还有四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