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会说不利索,毕竟面上虽然看不出来,但实际上他还蛮紧张的。再怎么样也是人生第一次以及唯一一次求婚,总要做得体面一些,从容一些。
然而地点似乎没有选对,准确来说,是他们现在的状态不对。
都没穿衣服,特别原始,特别本真。
希望程默不要介意。
程默当然不介意。
他只是觉得茫然无措,很久以后,幸福和喜悦才慢慢溢了出来,感触太多太深,盛不满,惹得心脏一片酸胀。
“怎么这么突然?”话虽如此,感觉却像等了一个世纪,嗔怪他太慢。
“总不能让你白叫那么久‘老公’。”应旸半开玩笑地说。
“……”程默不接话,自顾自问,“外面怎么是颗蛋啊。”
“想让你看在蛋蛋的份上法外开恩,赶紧答应它爸。”应旸叹了口气,自觉用心良苦。
“噢。”还能这样。
见他没有问题了,也不像是反对的样子,应旸取下稍小一些的那枚戒指,牵起他的手,催促道:“快说愿不愿意。”
“你这样好像逼婚……”程默小声说。
“求你,程小默。”应旸放缓声音,诚心诚意地央求。
“行吧。”程默前一刻脸上还带着笑,下一秒却忍不住哽咽,“我愿意。”
“哎,”戴好戒指,应旸心疼地搂紧他,假意抱怨,“娶了个哭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