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十分兴奋的为两人解说:“你们可感觉到了,此马的皮肤甚薄,较之我等常骑乘的战马的粗皮而言,简直犹如蝉翼。布未接触汗血马之前,也以为‘汗血’乃属事实,只是布忍不住去探查,才发现其中奥妙。”
“汗血马皮薄毛细,但毛孔又有些扩张,特别是骑乘飞驰时,肉眼便能看清表皮下的血液流动。汗血马较之寻常战马更容易出汗,一出汗,映照在枣红皮肤上,更显得血色艳丽。布所擒获的那匹汗血马,便是枣红色,如赤兔一般。”
经过吕布这么一解释,甄尧对‘汗血马’也算有了一定的了解,点点却又开口戏问道:“如此良驹,奉先当真舍得送与我?”
吕布当即说道:“此马是送与我那未出世的外孙的,你自有良驹可骑乘!此马年岁尚小,待我那外孙出世,刚好可与之相处亲密,日后骑马奔驰,又是一员当世飞将!”显然吕布对自己的传承十分看重,吕玲绮是女儿身让他无奈,现在就把注意打到还未出生的婴孩身上了。
“如此,尧与玲绮,多谢岳丈赠马了!”甄尧笑着开口:“此马既是当世少有的良种,在喂养上可有讲究?如此良驹,尧可不想毁在人为上。”
“嗯,北边草原上的牧草比较肥,还有秋季青草同样是绝好的饲料。”吕布当下又开始显摆自己的养马知识,当真应验了一句话:“术业有专攻”。一套喂养程序下来,甄尧听得头都大了,也只有吕布这样真心爱马之人,才能将其牢牢记在心底。
“父亲,文远将军,都别一直站在这了。”见吕布与甄尧聊着聊着居然就这样站在前院,吕玲绮当即说道:“我让人先把此马牵去后院马厩,夫君可陪父亲与文远喝上几杯。”
见女儿要招呼寻常家仆牵马,吕布连忙制止:“此马虽幼却性烈,寻常人如何能驱使的了?还是为父与你们一同去一趟马厩,也让为父看看,甄府中可有良驹!”
“既如此,请!”甄尧双眉微挑,右手一伸便开口道:“尧府中也有几匹良驹,还望奉先与文远点评一番。”吕布当即爽朗应承下来,而张辽只得连道不敢。
甄府后院的马厩不小,比之普通人所居住的宅院还要大上许多,可就是这么一大间马厩,马匹却少的可怜,仅仅东西北三处长条厩棚中各一匹。
“尧自认为贵精而不贵多,是以偌大马厩却无几匹良驹。”甄尧略带笑意指着马厩四周说道:“奉先、文远,你二人不如看看,我这三匹马可算得上名骑!”
言语中颇有自傲,甄尧是要为之前的丢脸找回面子了,毕竟能冀幽二州上十万战马中脱颖而出被他收藏入府的三匹马,怎能不算当世名骑。
吕布看见马厩中的三匹马眼神顿时亮了起来,首先走向西面马棚,马棚中有一匹全身雪白的战马。此马长一丈二,高便有足足八尺,腿长蹄厚。单单这等外貌,就能让无数人望而生畏,寻常人不过才六七尺,如何驾驭的了它。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此白马耳边有略微上拱的胎记,胎记呈淡色,若非吕布眼尖又是品马行家根本发现不了。而看到白马耳边有异状后,吕布很快就把目光看向马肚,因为战马够高,吕布只需要稍稍曲腿就能看到被庞大身躯所遮盖的四片白旋。
“此马莫非是龙驹?”吕布眼中闪烁着兴奋神色,扭头看向甄尧:“耳边有犄角,身下藏白鳞,绝非寻常马种。伯高,此马可是那白龙驹?”
甄尧嘴角微翘,点头道:“此马乃是尧幼时,一常年行走贩马的商贾所赠。当时此马尚幼,异相不显,那商贾与尧也没识出此良驹,知道几年后,尧才有所发觉,并一直留于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