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后慢慢踱回教室，走道上人已经不多了。

被路灯拉的长长的影子时不时跟夏潺的脚触碰，他呼一口气，转身面对后面一直跟着的人，眼里带出些嗔怒。后面的人却无所觉般，甚至还端起手朝他笑。

“跟、跟着我干、干嘛？”夏潺没好气地说，似嗔似怒，让冬天沉静的夜晚也跟着鲜活了起来。

夏潺虽然不躲着江白瑜了，但也没有恢复到以前的亲密，总有若有若无的尴尬横在两人中间。平时吃饭的时候夏潺也是能躲就躲，只是做的比以前隐秘些。夏潺觉得，一起吃饭的时候江白瑜总是照顾着他，哪些他不爱吃，哪些他爱吃，江白瑜都了如指掌，就像…像对自己小女朋友似的。

想到这里，夏潺的耳朵又悄悄热起来，幸好天色太昏暗，江白瑜看不到。

“我也要回教室，路就这一条。”江白瑜一步一步踏过来，语气轻松。

他停在离夏潺两步远的距离，昏黄而朦胧的灯光在他们中间打造出一段梦幻般的路径，江白瑜瞧着有些不爽，他沉了沉眼睛，又向前跨了一步，最终把这段距离缩短到一步之遥。

他低下头，和夏潺视线相接，“小结巴，别躲我了。”

他难得严肃，把以往那些戏弄和轻薄都收敛了起来，“可能我没有正式地告诉你，我喜欢你，喜欢你有段时间了，你介意交个男朋友吗？”

灯下有飞蛾在缠绕，映在地上一个飞来飞去的小黑影。夏潺被江白瑜认真而灼热的视线烫到，他慌忙移开，盯着地上的黑影。

“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完整的句子，江白瑜双手捧住他的脸，将他转过来，让他避无可避。

“我是很喜欢你。”又低又轻，似呓语，像灯下的飞蛾绕着绕着绕到了夏潺的心里。

“为、为什么喜、喜欢我呀？”说到喜欢两个字夏潺又害羞了起来，这是他以前从未触碰到的东西，是一种新奇而特殊的感情，他虽然害怕又想去碰一碰，他向来是好奇心极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