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电话成功地把乾和之打焦虑了。
他快乐的假期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想到他在学习的时候,其他学校的学生在补课;
他在吃饭的时候,他们还在补课;
甚至他晚上十点半洗漱上床的时候,他们正在如火如荼地开展紧张刺激的夜间学习。
乾和之焦虑地坐在沙发上乱拨头发。
过分焦虑导致恶心。
老房子的门被推开的时候,乾和之抬头看了眼,没压住忽然涌上来的强烈的反胃感,对着一只脚刚踏进门的项齐干呕了一声。
项齐看了眼身后的傅闻声,无辜地摸摸脸,“我长得这么恶心吗?”
补课老师给乾和之弄来了好几张市里其他学校的期末考卷。
乾和之做了一张,发现他们的试卷难度比简明的期末卷还要大,头都大了。
这让乾和之更加不敢放松休息了,在老房子只住了一个星期,就焦灼地连夜搬回周密园这个清净之地学习和补课。
项齐后来来周密园的几次,回回都碰上乾和之在写作业。他很惊奇地对傅闻声说,“我当年读私立学校的时候,都没这么大的学习压力,小之也太刻苦了。”
傅闻声头也不抬,“还行吧。”
项齐自说自话地给自己剥了个橘子,经过傅闻声的时候往傅闻声嘴边递了一瓣,“他这个年纪的小朋友心性不定,放假不想着打游戏只想学习,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