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王平不耐烦的冷哼一声,眼睛再次闭上,过了没一会儿,突然就感觉到鼻子痒得不行,很想打个喷嚏出来。
“阿喀!~~~”
几根海葵触手伴随着某种不可名状的物体划出一道弧线,正好喷在某位刚经过桌子的救生员的脸上。对方愣了愣,感受着脸上黏糊糊的触感,像是摸被人泼了硫酸般惨叫起来,跳着脚的就往卫生间跑。
“tui~tui~!”
某獾从桌子上坐起身来,不停的往外吐着嘴里黏糊糊的触手,同时抬起爪子想要把面镜摘下,结果“砰”的一声,却是一只海蚌砸在自己脸上。
王平愣了愣,用另一只爪子抓下面镜丢到一边,低头看到夹在自己爪子上的海蚌,毛脸恍然。特么的,怪不得总觉得右手疼呢,还顺带做了个被打针的噩梦。
想起那个梦,某獾莫名的抖了抖。
“太特么吓人,不,吓獾了!”
旁边,顾老三和艾尼斯呆愣愣的看着醒来的某獾,脸上还挂着来不及消退的愤怒与纠结。客舱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某獾不时响起的咳嗽声。
伦敦,一阵风吹过窗外,白色的窗帘发出哗哗的响动,然而病房里的空气却仿佛凝固了一般。
某个小护士捏着衣角,紧张的站在病床靠窗的位置,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病床前,几个医生正俯身检查某个双眼紧闭的家伙,时而皱眉,时而叹气。
另一边,安娜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眼睛瞪得老大,眼泪不断的从眼角滑出,顺着手滴落在地上。
在她身后还有一张病床,此时床上用胳膊支起身来的那位表情也没比她好到哪去,张开的嘴巴恨不能塞进一颗灯泡,眼睛瞪了许久都没眨过一下。
“呼……”
一名医生起身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看向安娜摇了摇头“他还是老样子,看来刚才苏醒的那几秒只是偶然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