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苏聿怎么会就此退缩呢,他还是对自己另一份礼物很有信心的,这是他在欧洲读硕博时的母校寄来的校庆邀请函,陈砚最崇拜的天体物理学家霍尔斯届时也会出席。
于是苏聿轻悄悄推开暖房的玻璃门,借着花丛的阻挡慢慢朝陈砚接近。
陈砚正在擦拭一株君子兰的叶面,头怪异地偏着,夹着肩膀,像是在打电话。
“可以代孕啊,国外很多地方都合法的。”苏聿听见陈砚这样说,一时间愣住了。
陈砚的呼吸佷轻,很安静地听着对面的人讲话。
苏聿没有继续上前,他选择在门口附近的地方隐去身影,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愿意,我当然愿意了,小孩子多可爱。”
“好好好,你放心吧妈,我暂时不会告诉苏聿的。”
苏聿一连半个月都很晚回家,他是想和陈砚置气的。
但是陈砚根本没有发现,因为在苏聿闹脾气的第五天,陈砚就跟学校的团队去外地的兄弟学校去合作开发什么项目了。
但是苏聿觉得如果陈砚对他够上心的话,五天也该发现什么了。
可是陈砚不仅没有,相反,有时候陈砚在苏聿回家后,才鬼鬼祟祟从花房出来,兜里揣着他以前绝不受宠的手机,心虚得连床都不和他上!
苏聿很焦虑,也很燥郁,但更多的是心灰意冷,尽管陈砚每天有跟他报备在哪做了什么事和谁在一起,他还是忍不住疑心陈砚是不是到加拿大去找代孕了。
就这样,一个月后,陈砚回来了。
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偷偷买了个长命锁,搁在他书房那个放研究文件的抽屉里。
陈砚对苏聿向来很放心,所有的东西都不会上锁,尽管称得上是学校机密的研究课题报告之类的东西,陈砚知道苏聿有分寸,不会翻看,因而也就随意地放在书房,什么保护措施也没有。
可苏聿这次不想再尊重陈砚了,因为他觉得陈砚必定已经有了实质性决定或者做法,不然绝不可能连东西都买好。
可惜陈砚百密一疏,也许是身上的卡太多了,分不清户主是谁,居然用的是一张苏聿的卡,买长命锁刷卡的信息发送到了苏聿手机上。
苏聿一脸阴沉地盯着抽屉里那枚泛着银光的长命锁。终于,将它拿了起来,用力地攥紧在手中。
晚上陈砚回家的时候,发现苏聿已经洗漱好躺在床上,背对着他在看书。
陈砚许久没见苏聿,的确十分想念,不光是心,还有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