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凉写完这让位书,站起身,把让位书摊到秦怀面前,慢慢走到秦怀的背后,强硬地把毛笔塞进秦怀手里,然后一手抓住秦怀的手,一笔一划地在那让位书签下了名字。
无论秦怀如何挣扎,都没有任何改变。
写完了,魏凉一手拿起书桌旁的玉玺,一盖盖上去。
看着完成了的这副作品,魏凉笑得肆意,“这名一签,玉玺一盖,就成圣旨了。”
“你不曾问我来处,如今我便告诉你罢。我姓陈,不姓魏,你的父亲也像你一样把我那忠诚的父亲给杀掉了。所以,你看我还有退路吗?你看,这被背叛的滋味好受吗?我可都是跟陛下您学的冷心无情。”
“这天下,不能让它姓陈,我也会让它姓魏,可它独独不能姓秦。陛下,你就好生歇着吧。”
说完,魏凉拿起那圣旨便往外走。
“既是如此,当初何必救我?”秦怀不懂。
“不救你,我如何得势?”除了第一次的怜悯,其余不过都是作戏罢了。
不是你,也会是其他人。
魏凉对自己,一直很狠,赌命又如何,这是机会来的最快的一条路。
魏凉父亲,是前朝开国大勋,可那又如何,帝王家的注定无情,他最后还是会死在帝王的猜测疑心里。
家破人亡,魏凉隐姓埋名。先皇已死,那便父债子偿吧。
早已远离京都几百公里的林洵骑着马在前方走着,看着天上渐渐出现轮廓的月亮,猛地停住。
“吁~停!吩咐弟兄们,即刻返程!”
“是!将军!”
另一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黄雀在后
林洵无聊地坐在桌前,双手撑着两边的脸颊,看着窗外,却双眼无神。
天气正好,却没博得林洵的青眼。
今天,是谢言离开的第三天。
今早,父亲上朝回来,说那魏凉已经公开圣旨,说皇帝不慎染上重疾,将皇位让贤于他,过半个月便举行真正的册封之礼。
朝廷几乎无一人反对,因为这朝廷早被秦怀变成他的天地,魏凉用秦怀对他的信任,给这阵势锦上添花了。
当大多人归到一个阵营,谁有还会理会这伦理纲常?
百姓们也将这事传得飞快,可天高皇帝远,百姓的言论又如何影响得到这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深受秦怀信任的魏凉呢?
谢言快回来了,林洵只关心这个。
夜晚来得特别快,可今晚的林府却不那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