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内心里始终住着一位十八岁的人,失忆了也忘不掉。
沈知非揉了揉眉心,正这个时候,聂与发来了消息:你到了吗?
已经进来了。
沈知非想了想,拍了那张书签的样子,故作不正经:没想到你这么喜欢我啊。
聂与倒是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回复:那个是沈哥哥。
沈知非看着沈哥哥三个字,只觉得扎眼,恨不得现在能把聂与拖过来活活吃掉。但是聂与发了这句之后,就再也没消息了。足足过了五分钟,聂与才说:你随便转转,冰箱里有吃的,茶桌那边有喝的。
这句发完,又没影儿了,可想而知的忙。聂与是真的忙,一个下午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等结束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了七点。他赶紧往家赶,如他所料,沈知非没走,不仅没走,还摆了一桌子饭,坐在长发上玩手机。聂与看了他一会儿,关上门,走了过去。
这个场景跟记忆中的太像了。
沈知非生日那天,他也做了这么一大桌子菜,一直等到了十二点,等来的却是沈知非的绯闻。
等久了吗?
沈知非收起手机,下巴微微扬了扬:坐。
聂与心里有点儿没底,他今天让沈知非随便转转,目的也并不是那么单纯。
面前的是一道肚包鸡,鸡汤鲜亮,香味扑鼻,几点黄油浮在表面上,配着翠绿色的葱花,让人食指大开。那肉更加嫩了,稍微用筷子扒一下,肉就层层叠叠地裂开,像是开了花一样。聂与随手扯道:满庭芳酒楼的?我还没看过他们家的菜谱
沈知非轻描淡写:我做的。
聂与发了一会儿愣,才点了点头:哦。
手艺不错。
救命。
这种诡异的气氛也太让人无所适从了吧!
哪怕是谁打来个电话
这种气氛一直持续到了吃完饭,沈知非拉着他出去消食。聂与明显能看出来沈知非有事要问他,但是偏偏他们俩都沉得住气,一口气儿憋到了床上。聂与刚喝了一口牛奶,就见沈知非从浴室走了出来,披了件浴袍,神色有点淡:我有事儿问你。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