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译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道:“涧祈,喉咙痛不痛,嗯”埋在怀里的脑袋动了动,点了点头。
宋涧祈将秦译抱的更紧了些:“冷......”声音嘶哑,带着很重的鼻音。
“我看他咳嗽也不怎么咳......”医生又推了推眼镜,在病历卡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发热原因明显且有明显的上呼吸道感染症状,应该是普通的发烧,我给你配点退烧药就没问题了,现在估计他也吃不下东西,挂一瓶葡萄糖吧。”
“好的好的,谢谢医生。”秦译将东西收好,抱起宋涧祈去了点滴室。
点滴室的椅子是金属制的,冬天里冷得像冰块一样。秦译将外套铺在椅子上,把宋涧祈放在椅子上:“你坐在这儿,我先去给你配药。”
宋涧祈死皱着眉,额头上的冷汗铺了一层,嘴唇近乎苍白,他双手抓住秦译的衣服,手上筋脉毕现。喉咙痛得说不出话来,宋涧祈强撑着摇了摇头。
秦译轻叹了口气,用手背拂去他额上的汗珠,无奈又心疼,腰一使力,将他又抱了起来,去卖药的窗口:“不好意思,请给我一盒退烧药。”
再回到点滴室,打点滴的护士已经在等了。
“不好意思。”秦译抱着他坐了下来,握住他的手伸到护士面前,护士在宋涧祈手背上涂上了碘酒。
凉丝丝的感觉瞬间惊醒了宋涧祈,他猛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力气之大,速度之快,惊呆了秦译和护士。
秦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宋涧祈的手紧紧怀住了他:“怎......怎么了”
秦译愣住了,手下意识搂紧了他,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低沉的嗓音响起:“怎么了,把手伸出来,早点挂完早点回家。”
“秦译,不要......”宋涧祈只能发出一点点气音,轻的秦译差点儿没听清。
“乖,别闹。”秦译想把他的手松开来,无奈宋涧祈抓得死紧死紧。
一个发烧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秦译疑惑了。
“听话。护士等着呢。”秦译摸了摸他的额头,想看看他烧得怎么样了,却惊讶地触到一片湿润冰凉。
“唉!”秦译抬起了他的头,宋涧祈眼角还湿着,脸上潮红未退,看上去好像被他虐待了似的,“不哭不哭......”
秦译用拇指擦去他眼尾正欲落下的一滴泪,心疼道:“乖,不哭了。”
护士抽了抽嘴角:“实在不行的话你们就先回家好了,吃过退烧药后应该就能吃得下东西了。”
“那行吧。”秦译尴尬地冲她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那我们先走了。”
“好了好了,来吃药吧。”把宋涧祈放在床上安顿好 ,秦译从药盒里拿出一颗胶囊,先捏了捏他又热又红软fufu的脸,闷闷地笑了一声,心道:发了烧怎么这么可爱啊,还学会撒娇了。刚刚就应该拍张照的,失算失算。
宋涧祈将药乖乖吞了下去,又一股浓重的睡意袭来,脑袋还晕晕乎乎的,又睡了过去。
秦译站在床边,黑色的眸子极为专注的看了他一会儿,像一池柔静澄澈的湖水,缓缓地伸出手,用指腹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笑叹道:“真是个小麻烦。”
天气已经开始渐渐回暖了,白天太阳露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晚上却依旧是冷的。
秦译坐在床沿上看着宋涧祈以防他再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