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义又拿出其他协议给他签,基于彼此的信任苗嘉楌没有仔细阅读就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签好了,你看看对不对?”
“没错。”一式两份的协议给他一份后陆泽义收好另一份。
“我这就打电话去问宋予儒,你等一下。”
“嗯。”
说完苗嘉楌去外面打电话,陆泽义心里的石头落地一半。陆泽义是一个万事周全才会安心的人,而苗嘉楌不同,他是个随心所欲的人。陆泽义最怕的就是苗嘉楌意气用事随意浪费自己的素质,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首先要给他约束。
目前能想到的就是合同,还能用什么方法圈住他?
门外,电话那头的宋予儒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沉默了将近十秒,电话这头的苗嘉楌都以为他会拒绝时,宋予儒才答应。
“终于可以更新乐队的器材了,好多年没换了。”明明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他的声音听起来却有些古怪。
察觉到的苗嘉楌忍不住问:“怎么了吗?”
宋予儒听似轻松地回答:“没怎么,最近换季得了感冒。对了,你最近备赛状况怎么样?需要帮助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苗嘉楌“嘻嘻”一笑:“我的状态不能更好,你放心,就是特别想和你们一起吃火锅。”
“行啊,今天晚上?”
“今天不行,要排练。”苗嘉楌叹气。他倒是无所谓少练习那么一个晚上,但他怕陆泽义知道后会生气。
苗嘉楌还担心龙安菱退赛的插曲会影响到陶墨林,好在陶墨林跟平时一样为决赛低调地努力着。苗嘉楌对他忽然产生了浓烈的佩服之情,如果换作自己遇上这件事,他不搞明白真正的分数决不罢休。
想着想着,他跑过去对陶墨林比了一个大拇指。
半决赛后的前两天,苗嘉楌像之前一样白天为通告忙碌,晚上为比赛准备,然而到了第三天,在床上睁开眼的他猛地产生不好的情绪。
顺风顺水得不可思议,总觉得哪里就会飘来一朵灰色的雨云。
关于海选赛的记忆还历历在目,如今冠军的宝座已然触手可得。对自己实力的自信不代表对自己的自大没有自知之明,他仅仅是一个业余的乐队主唱而已。不真实的感觉从心脏处缓缓散开,就好像身处在云端一样双腿发虚。
就像处在梦境里一样。
忽然脚底心被人用大脚趾的指甲盖轻刮了一下,痒痒的。
身旁裹着被子的陆泽义看向他,声音里满是起闷闷的床气:“为什么对着天花板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