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熙远年少时很少直视陆成风的眼睛,此刻也只垂着目光看着餐桌对面掰开橙子皮的手。
他将剩下的咖啡喝完,用完早餐后去卧室换衣服,开了一点窗户让冷而干燥的空气涌进来,松木信息素的味道散去。陆成风从旁边走过来,抬起他的下巴吻他。
唇舌相交,橙味和咖啡味搅在一起。陆成风舔舐他温热的口腔,手臂勒紧何熙远的身体,另一只手从衣摆探入,沿着尾椎自下而上抚摸背部。何熙远喉咙发出猫咪一样的呼噜声和沙哑的嗯声。
陆成风看着他问:“确定结束了吗?”
何熙远低头说:“嗯,应该可以用抑制剂了。”
陆成风:“需要我随时说。”
何熙远耳朵红了一下,说:“好。”
陆成风的手臂圈着他问:“我能搬来和你住在一起吗。”
何熙远犹豫了一下说:“好。”在陆成风再次吻上来前加了一句:“但我需要自己的房间。”
陆成风看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何熙远:“周末也可以和你回别墅,但我一个生活太久了,需要……一点时间适应。”
陆成风亲了亲他的脸,说:“好,听你的。”
司机将车开到建瓴楼下时,陆成风摸了摸何熙远的后颈,低头吻了一下他的唇,说:“有事打电话给我。”
何熙远“嗯”了声,回头和他亲了一下便下车走了。
回到公司,整层办公室都在周中忙碌。除了每天两杯拿铁三根烟的上司,几乎没有人有时间来八卦何熙远请假的原因。
那封请假的邮件是何熙远在周日发出的,他穿着一件棉T恤坐在椅子上敲字,屁股有些疼。陆成风在隔壁房间和管家打电话,吩咐今天要送的晚餐。
高庆年看他回来,走到他身边说:“听说小何请了病假,感觉好些啦?看起来面色还不错呀。”
何熙远心想那是,食物和性需求过度满足,不但没有传说中的生理期后不适,可能还胖了一点。
夜晚陆成风从身后抱着他睡觉时,他总担心对方的手摸到自己肚子上的肉。幸好陆成风偏好摸他的屁股,且用手掌心摸一下就停,并不十分令他反感或难堪。
下班时,何熙远在公司楼前发现了等他的车,黑色梅赛德斯想低调却并不十分低调地停在夜色里。幸好他下班时是一人,身边没有同伴。
司机笑眯眯地出来给他开门,说:“陆先生今天晚上有个会还没结束,让我来接您回家,您想去哪儿吃饭也行。”
何熙远答道:“谢了,但我今天晚上准备去朋友家睡,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