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门了?”

阙安敏锐的察觉出秦郁之语气并不是那么愉快:

“对,我出门买花,”他问道,“怎么了?”

秦郁之语气中带着冷意:

“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险,你现在什么状况,你不清楚吗?”

万一被容创撞上,将会是什么后果?

更遑论阙安现在脑袋顶上还有一对随时可能被发现的耳朵。

他到底有没有仔细考虑过这些事?

阙安闻言皱眉,不解道:

“不是,我就出去买支花,怎么了?”

想到自己费了半天功夫出去替秦郁之买的花,结果对方看都不看一眼,还反过来指责自己说自己不该出门?

秦郁之不说话,冷眼看着阙安。

阙安一见秦郁之这态度,索性放下花,也懒得辩解,坐到了另一侧的沙发上,拿起了手机自顾自玩。

惨遭遗弃的木风铃无辜的躺在桌上,可能是因为气氛的冻结,连花香味都没有刚才浓郁了。

没等到对方的解释,只等到了一个冷若寒冰和置身事外的无所谓态度,秦郁之眯了眯眼,收敛了渐冷的气场,拿起外套走上楼。

紧接着,楼上传出了一声清脆的关门声。

而全程目睹两人吵架到冷战全过程的两只毛绒绒的耳朵,心虚的竖了起来,不安的探出尖,看着桌面上不过片刻就已经蔫嗒嗒的木风铃。

完了完了,都是它们不好。

要不是他们贪水喝,两个人也不会吵起来。

毛绒绒的左耳望了右耳一眼。

怎么办呀?

右耳上的小绒毛心虚的摇了摇。

不知道呀。

生活不易,耳朵叹气。

接下来连着两周,双方彼此都没说话,除开秦郁之最初收养阙安那段日子,这次打破了两人没说话的最长记录。

餐桌上。

一对耳朵分成了左右,左边那只歪着往下看,右边那只朝着另一侧的餐桌尽头望去。

紧接着,左耳歪了回来,右耳也收了回来,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纷纷摇头。

气氛还是没有变化。

阙安和秦郁之坐在餐桌两端,切着盘里的食物。

餐桌上气氛冰冷,只有刀叉碰撞盘子时的响声,在空荡荡的桌子上回荡。

刘管家束手无策的站在中间,不知道怎么办。

少爷和阙安已经快两个礼拜没说话了,加上今天已经是第十三天了。

原来家里静悄悄,是因为没人,好不容易阙安来了后,家里多了些欢快气氛,少爷也逐渐爱笑了,作息规律不少,但前两周不知怎么,自从那日少爷从外面回来后,两个人之间的温度就一下再下。

那日从房间传出争吵和摔门声,刘管家就心觉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