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暘说:“我没想上楼。只是给她送东西。”
莫若拙停顿了很久,不相信地“嗯”声。
“跟我来拿。”
看着站着不动的莫若拙,罗暘摩擦着食指上未干的眼泪,说:“要我给她送上去?周屿也在吧。”
在枝叶扶疏的路上,莫若拙一言不发地走在罗暘身后,脚步和呼吸都放得很轻,像很久之前,他紧紧跟着罗暘,又在偷偷观察罗暘的弱点,抓住机会就要交换,就要讨价还价。
莫若拙狡猾又畏怯的样子一点没变。
那是罗暘还是罗晹的年少时贪恋温柔,把莫若拙当做礼物,不想在意任何莫若拙真正的想法,也不要莫若拙对自己有任何期待。
但莫若拙带来了陌生的改变,最后是他虔诚磕首在冰冷的磨石板上,祈祷神佛过带走自己恶毒的罪孽,然后让莫若拙永远跻身在罗暘世界圆圈的中心。
而莫若拙畏缩不前,惊惶逃跑,又说,“没有,我恨他,哪怕在他觉得我爱他时。”
莫若拙说这些话的在想什么呢?
是否和罗暘剥夺他的快乐和权利时的想法一样?
他的恨和爱对不需要这些的罗暘来说又真的重要吗?
走去车边的路上,罗暘不想考虑太多因果,也想真的把莫若拙塞进车后座,然后乖乖在罗暘早就为他准备好的真空圆心,剥离百分之九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