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装傻,什么抚养费,我是说,他能愿意你继续工作?”周瞭大大咧咧说,“你别觉得我会怎么想,我没想法。要我说,你们要是和好了,就把莫宁交给他,你自己去考试。你不是说以后有空了要报个大学吗?”

莫若拙面露为难,“啊,这个,可是我说的是老年大学。”

周瞭又瞪他一眼,“他家不是那么有钱,让他给你买个大学。”

莫若拙大吃一惊。随即看到莫宁在捏一个小胖孩的脸,把人家的嘴捏成了一个“o”,莫若拙一下就站了起来。

莫宁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抿着嘴松开手,小手在小胖孩脸上揉了揉,蹦蹦跶跶跑开了。

莫若拙坐回位置,捂着嘴巴咳嗽了两声,端起水杯挡住周瞭的视线,长长的眼睫毛对着杯口。

“玩笑归玩笑。”周瞭正色说,“你不用考虑我们,我们喜不喜欢他,以后能不能接受,没多大的关系。你想和谁在一起,我们都是你背后的亲人。虽然没有他家有钱,但是总归是两个男人,带他来见我们,加起来也能揍得他站不起来。”

莫若拙捧着水杯,点点头,“以前屿哥被他设计了,我担心他们见面……”

“啧,你是小骆驼吗?多少年前的事了还被你存着。”周瞭说,“莫若拙爽快利落点,像个男人。喜欢吗,要在一起吗,做个决定,不要等到宁宁九年义务教育都结束了,你们还像现在这样。”

莫若拙咬着杯子思考,期间都没有注意到,莫宁在角落里重新捏那个孩子肉肉的脸。

莫若拙越想越觉得周瞭说“像个男人”说得对。

带着莫宁在街上转了一下午,拿着修好的手机,莫若拙牵着莫宁去了昨天去过一次的写字楼下。

当他下午,在宿舍午休时周瞭就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一个婚礼,周围的白纱和鲜花已经是周瞭毕生能想见最浪漫和优雅的布置,拱门尽头的人影里,中间那个尤为气度不凡。

周瞭皱眉看看左右,最后看自己身边穿洁白婚纱的新娘,身形纤细,头纱下的脸颊小巧,鼻尖和嘴角都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