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感冒药放在手心里,端着一杯白开水,和顾亦舟温声细语的商量:“哥哥,吃点药睡觉吧,别熬夜了。”
“非流行性感冒是一种自限性疾病,自然病程7—10天,就算不给予任何药物治疗通常也会自愈。”
“可是,已经半个多月了——”,林北辰抿着嘴,“医者不自医,哥哥,你还是吃点药吧。”
林北辰看着他发红的鼻尖,心都要化了,他家哥哥此时如同一个软糯可爱的小兔子,说起话来拖着性感撩人的尾音,听得人心里麻麻痒痒的。
顾亦舟盯着他手里的药,沉默半晌,终于开了口:“我……怕苦。”
林北辰想哈哈大笑,知道顾亦舟会生气硬是给忍了下来,得,自己的祖宗自己宠。
“喝过药吃颗糖就不苦了。”林北辰耐心的哄着。
顾亦舟面带怒色,受不了林北辰这种哄三岁小孩的态度,但也老老实实把药吃了下去,又面无表情的回了卧室。
林北辰无奈的摇了摇头,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越久他就越觉得自己以前对顾亦舟绝对是认知有误,否则也不会追了两辈子才追上这个无价大宝贝。
顾亦舟面冷心热,嘴硬心软,别看平常一副生人勿进的疏落模样,其实又懒又金贵,心肠也最软。
顾亦舟挑嘴谁都知道,除此之外,他从不做家务,爱熬夜爱睡懒觉,完了以后还有起床气,他做什么说什么永远都是平平淡淡的,可是你得从这诸多平淡中猜出他到底是高兴还是生气,当然,通常别人是看不出来的。只有林大少爷看得透,他是顾亦舟生命里唯一的猝不及防和理所应当,他把顾亦舟惯出了通身的王子病。
没过多久,在林北辰的极力监督下,顾亦舟的感冒算是彻底好清。
春天的早晨,顾亦舟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给办公室里的文竹仔细浇着水,他喜欢养植物,绿意盎然的让人心情无比舒适。
后来林北辰就托人从大洋彼岸的西欧引进了几盆西洋樱草,这种花性喜凉爽、耐潮湿不耐高温,好看归好看,就是太过于娇气难养,顾亦舟养着养着就没耐心了,林北辰反倒是费了不少心思。
顾亦舟忍不住问:“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养花?”
林北辰摸了摸娇艳的花瓣,偏过头笑眯眯的盯着顾亦舟:“你不觉得它很好看吗?”
好看还金贵,就像他家哥哥一样。
顾亦舟迎着阳光,坐在铺着毯子的落地窗前低垂着眼眸,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林北辰忍不住想伸手触摸。
他喜欢夜晚降临时把顾亦舟抱到这里,再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几丝光亮透进来打在顾亦舟的脸上,能看清他因为意乱情迷低垂的眼睛和微颤的睫毛,林北辰每当这时总会完全沉浸在欲望的旖旎之中,全无理智,狠狠欺负,他会逼迫顾亦舟说着最露骨和让人羞耻的情话,然后,顾亦舟越说自己就越兴奋,恨不能把人吞进腹中,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顾亦舟感受到林北辰炽热的目光,立刻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
林北辰不为所动,眼睛发直的蛊惑他:“哥哥,你想不想试试白天在这儿做?”
顾亦舟感到羞耻,冷漠的别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