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待时,乔年撑下巴发了会儿呆,李鑫玩手机,俩人安静下来,与周围格格不入。
半晌,乔年食指叩了下桌面,慢悠悠地问一句:“原请珵有说什么吗?”
“啊?”李鑫沉迷消消乐,眼皮也不抬,顿了顿说,“噢!他叫我转告你三个字。”
“什么?”
李鑫贼兮兮的笑,缄口不言,还在卖关子。
乔年催促几番,火候不猛,没有太着急想知道,只是蜻蜓点水般断续问问。
李鑫说:“原请珵他啊...”
“嗯。”
“他说,乔年,我爱你。”
乔年霎时虎躯一震,被口水呛到,捏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用牙缝挤出一句话,“得了,别gay我。”
“哈哈哈...”李鑫憋不住,笑出嘎嘎叫。
乔年冷眼在旁,一举一动强装云淡风轻,表明自己完全不相信对方鬼话,调侃道:“替我告诉他,我也爱他,爱到山无陵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哎,其实原哥不在,他姐姐收下了。我费尽九牛二虎,运用三寸不烂之舌,才劝服了他姐收礼。”
李鑫这回说了实话。
乔年忍得一口气慢慢舒展开,眼睫毛随着胸口颤了下,若有所思。他又镇定了,故作语重心长笑道:“那辛苦了,李鑫同志,奖你一杯茅台,再接再厉。”
说完,将店铺自带的柠檬玫瑰花水斟满对方的水杯,碎碎念:“喝不死你。”
“为乔妹服务,不辛苦!”李鑫利索得敬了个礼,一饮而尽。
李家三代从军,同堂共居,军士氛围从小耳濡目染,凛然严肃起来倒有模有样。
乔年狠狠打了他一记肩膀,凶巴巴警告,“你,别叫我乔妹。”
“哦对,我错了,那是原哥对你的专属爱称,请求原谅,长官。”
乔年皱眉,手指转动盘子,冷冷地说,“更别提他。”
李鑫笑道,“那你还叫我给他送东西噢。”
“妈逼得。”
“哟,乖乖,你咋说脏话呢?”
“我没有。”
李鑫也不开玩笑了,回到正经,直言:“欸,你们家送结婚彩礼?不知道还以为原哥天天躺在重症病房里吊瓶过日子,现在我三天两头去原家,倒是混了个眼熟,就凭这个我直接功德无量了。何必呢,你们俩铁了心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李鑫的话语带着嬉笑怒骂成分,但他有意引导乔年说出事情原委,好想办法把人搓圆回去。
虽然李鑫初中才认识他们两个。说不上是和他们一起穿开裆裤长大,可年少轻狂,也算是仨个屁股挤过一辆小电驴驰骋马路的好兄弟,欲吃烧烤偷翻学校后门高墙集体骨折的好病友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