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退后,原请珵一手稍微用力,拦腰拉回乔年,低头凑近他的脸,制造了压迫感,不悦道:“你不是来看甜心吗,还敢跑路!”
乔年先是无语,拍拍原请珵的脸,试图让他清醒,故作难过道:“哥,里面怎么还有人,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
“哦,我们打麻将来着,你一起来,帮我赢几局,我老输...”原请珵软了声。
乔年坚定道:“我要走了,没有这个闲情逸致。”
乔年和原请珵在一个高中读书,但只有高一是同班。他平时又只爱黏着原请珵,与同学关系几近陌生。后来,高二分科,原请珵读了理科,乔年读文科又选择了艺考,他常年在外训练,基本上不认识原请珵的朋友们,并且对他们还有些平白无故的敌意。
原请珵攥着他肩膀不放,醉言醉语:“给我回来,你又想抛妻弃子?”
乔年一听这话,被逗笑了,拿他没办法。
他附在对方的耳边温柔地说:“行吧,我不能抛妻弃子。”
原请珵哼一声,“算你有良心。”
乔年笑道:“进去吧。”
原请珵站立不动,双手抱臂,又不开心的“哼”一声。
“干嘛呢?”乔年拍拍他的脸,“走啊。”
门关了。原请珵老老实实地被乔年攥着手腕走,明明人高马大的,却宛如一个小媳妇。
乔年看了眼客厅的众人,除去原请珵,两女两男,他目光多停滞了几秒在上次见到的丹凤眼女生贺伊身上。这次,她化了淡妆,眼尾又高又翘,耳朵挂两个圆圆的大耳环,配上一双黑色长筒靴,轻描淡写间秀气冷艳之感一览无余。
他们两人站着,原请珵依次和乔年介绍朋友们的名字。
乔年向前几步,正欲开口说话,原请珵一把拉过他的胳膊,直撞肩膀,他的手臂挂在乔年脖子上,扬声道:“介绍一下,他叫乔年,帅不帅!”
“帅帅帅。”众人十分捧场。
乔年满头黑线,他口罩都还没摘下来,脸基本被遮盖,只有一双眼睛写满了无奈。
“你们好。”乔年拉下口罩,摇摇手打招呼。
“好!”
此刻像幼儿园的联谊。
喝醉的原请珵继续兴风作浪,祸祸乔年,得意忘形道:“他是我的发小,我们从小一起玩,和我一个大学,舞蹈系,专业是舞蹈表演,古典方向,身高178点8,高中就读于一中,舞蹈比赛获得过...”
乔年孰不可忍,一手堵住原请珵在阿巴阿巴的嘴,他转过身看向原请珵,红着脸,柔和道:“放过我!别再吹了,我会不好意思。”
原请珵闭嘴,乖乖地垂下眼,睫毛覆盖一半的眼睛,像耷拉下激动乱晃的尾巴,他的目光始终看向乔年,但很无辜。
触及柔软的唇,干燥的手心,像黏了花蜜一样,甜得细腻又糊糊的。
乔年先是别开眼,他无法长久凝视原请珵,会心烦意乱,克制不住的欲望成了笔把原请珵的脸当成草稿乱画。他收了手,片刻的宁静后,手心微湿。
甜心正在猫窝里思考猫生,乔年捉了它,坐在沙发一角,将甜心抱在腿上顺毛。
他眼神游弋,看一群人打牌喝酒,放肆大笑,洋溢颓废的欢乐。
张洲眉来眼去,时不时撮合贺伊和原请珵,谈论他们几个人高中的点点滴滴。